LOFTER 同人文写手
【伪装者/诚梁】一声叹（六）
CP：伪装者 明诚X梁仲春
HE，人物私设不少，有可能OOC，介意者慎入
--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-
阿诚和梁仲春在明家人的眼皮下，以师生的名义谈着一段纯净如水的感情。
他们在阿诚的房里上课时偷偷亲吻，在家里花园树荫的暗处牵手。与明镜等人晚餐时，在桌下用脚背蹭磨着对方的小腿，或者脚掌与脚掌亲昵交迭着，默默吃完一餐饭。
偶尔，梁仲春会在阿诚中学门口等他下课，阿诚也时常跑到学校里找梁仲春，两人一起去各种地方约会，戏院、郊外、百货公司、咖啡馆都有他两人的踪迹。有时，他们会在梁仲春家里幽会，梁仲春的母亲长期住在苏州老家，偶尔才回来，父亲是大学教授，刚好前几天参加学术会议，他俩便在梁仲春房里耳鬓厮磨一整个下午，直到晚餐时间梁仲春才送阿诚回到明公馆。每次分离，两人都依依不舍，在明公馆附近一处暗巷里，额头抵着额头，好一阵子才舍得互道再见，三步一回头的分道而走。
曾有同学向梁仲春问起阿诚，他也照实说那是他家教的学生。在民风保守的年代，谁又想得到两人有那样的亲密交往。有些同学认出了那是明家的明诚，知道了他与明家交往甚密，也会上前想要攀附关系，但梁仲春都四两拨千金的果断推掉。他绝对不容许有心人士利用阿诚，连想想都不行。
一日，阿诚下课后和同学打完球，回到家明楼刚好没课，在家教小明台念生字。
「回来啦？」看见阿诚进门，明楼指了指厨房，「阿香炖了莲子汤，还冰的，快去喝一碗。」
阿诚端着碗莲子汤进了房，喝了两口，顿时暑气全消。他坐在书桌前拿出学校老师交代的课后作业，想先自己写写看，要是不懂，等仲春哥来时再讨教。
想起仲春哥，阿诚心里又是满满的甜。自从他向仲春哥表白之后，他每一分每一秒，脑子里都是仲春哥的身影，晚上躺在床上，他也细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和仲春哥的种种。
从第一次见面，他用一颗七彩玻璃珠换走了自己的心，似乎就已经预言了这人将影响了他的情绪，他的暖暖笑意、他的谆谆教诲、他的语带调笑，明着不说、却暗着来的温柔，尽管相处不到一年，阿诚眼中却再也看不进任何别的人了。无论学校里再多女孩子对他示好，他都一一婉拒，他有了仲春哥，梁仲春就是阿诚全部的依恋，他深信他再也找不到比仲春哥更好的人了。
他拉开抽屉，想拿一本课本，却翻到了前些日子那张写满了「梁仲春」名字的纸，他抚摸着纸上的人名，不自觉嘴角就上扬了。
「阿诚哥！」
突然一个声音从房外传来，阿诚全身震了一下，一个不小心就把莲子汤打翻在纸上。
他慌忙的想擦，但那张写满了人名的纸却让明台一把抽了出来，「阿诚哥你在练字啊？」
「明台你跑哪去！给我出来罚写！」
明楼循着声音来到阿诚的房间，看到明台手里捏着一张纸。阿诚一看大哥来了，赶紧把那张纸从明台手里抢了下来，可薄透的纸被阳光一照，那上面大大的字一下子就映入了明楼眼帘里。
阿诚不知道大哥看见了没有，慌忙把纸夹在书里，在明楼眼里却是欲盖弥彰。
「明台，你给我回去书房坐好！」明楼硬声喝令，小明台只得嘟着嘴走出阿诚哥的房间。
明楼看着阿诚低着头的样子，只拍拍他的肩膀说：「别让大姐知道了。」
阿诚猛然抬头，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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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仲春回想近一年前两人初次见面时，怎么样也没想到恋爱中的阿诚竟是这样的。
「仲春哥，我答对一题，你亲我一下好不好？」阿诚大胆的问，却是小心翼翼的语气。
「答对题是应该的，臭小子还想要讨赏呢。」梁仲春一个拳头砸在阿诚头顶。拳头是轻的，砸痛了梁仲春可不忍心。
「那答错一题，换我必须主动亲你一下。」
「你这小子，哪有这样的惩罚啊？」梁仲春边笑着说，边拿他没办法的揉揉他的黑发。
阿诚得了没趣也不恼，挠挠头，笑笑地继续写作业。
梁仲春毕竟年纪长了阿诚许多，思想也比同龄人成熟，做事情总有分寸，别人想从他这里讨的，如果他不愿意或觉得不合适，就绝不会给，更别说眼前的少年还在接受教育的阶段。
但阿诚向来是这样的，得到的东西万分珍惜，得不到的也不会无理取闹。
「阿诚。」梁仲春轻声叫了少年的名字，语气里是忍不住溢出的柔情。
正在做题的阿诚抬起头，梁仲春一把拉上了书桌前那扇窗户的窗帘，瞬间将傍晚昏黄的街灯隔离在外，他将脸贴近了阿诚，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。
待他离开那双柔软的唇瓣时，阿诚一张俊脸笑得像是开了花一样，眉眼都弯了。
「昨天听你大姐说，你这次又选上班代表啦？」梁仲春揉揉他的头，「干得好啊。」
「仲春哥，你真好。」阿诚像偷到了骨头的家犬，又迅速往梁仲春唇上亲了回去。
两人来来回回亲热了好一阵子，只有摆在桌上的试题是落单的。
与此同时，刚办完一场学生活动的明楼正走进明家前院，不经意抬头就看见在二楼阿诚的房间里一只大手把窗帘拉了起来，接着两个隔着窗帘的黑影子交缠着，像戏院里演的皮影戏，只见两个亲昵的轮廓在房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明楼提着包，立在前院里，脸色冷得有如东北的冰雪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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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阴雨的下午，梁仲春打着伞来到了一家隐密的咖啡馆，他推开门走进去，里头作欧式风格装潢，唱盘播放着轻快的法式香颂，站在吧台的老板朝他微微一笑，也没有刻意招呼。店内客人没其他客人，格外有股悠闲的情调。
明楼正坐在窗边的位子，脸望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，面无表情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他看见梁仲春来了，微微翘首说：「坐吧。」
梁仲春坐下后，点了杯咖啡。明楼将视线从窗外移开，摇了摇手里的咖啡杯，眼也没抬，直捣黄龙：「你和阿诚是怎么回事？」
梁仲春瞬间心窒了一下。
在阿诚这件事上，向来理智的他是难得放纵了，他也知道迟早要面对的，只是没想到事情就像一个巴掌般，一下子就打来了面前。
冷静一下后，他看着明楼，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：「我跟阿诚，是认真的。」
「嗯。」明楼还是没看他，喝了口咖啡。
梁仲春手掌全是汗，他从没这么不知所措过。
一片沉默中，是明楼先开口：「你知道他才十七吗？」
「知道。」梁仲春心跳得像是暴雨一般快。
「你知道他中学都还没毕业吗？」
「知道。」
明楼终于缓缓抬眼，正眼看着梁仲春，那如鹰一般的目光中尚还维持着属于他一贯的冷静。
「你知道你俩都是男的吗？」
「知…」
「知道你他妈还碰！」明楼一声怒吼响彻了整间咖啡馆。
老板闻声往这望，可明楼一点也不在乎的继续咆哮：「你知道他是我明家的人，你知道他是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弟弟，你知道他才那么年轻，你全都知道，你梁仲春还敢碰他！」
明楼高昂的怒吼声在空荡的咖啡馆内回荡着，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多么刺耳。
明楼说的那些，梁仲春当然都一清二楚。他脑中考虑过千百万次，也犹豫过千百万次。
爱情是多么飘渺的东西，却能影响一个人至深。比起阿诚，梁仲春看过的感情多太多了，身边友人血淋淋的实例比比皆是，热恋时那些柔情爱语，那些海誓山盟，多少前几日还在妄想天长地久，过几日就是撕破脸、斩刀断的情节，可他梁仲春聪明一世，这次就是傻傻的陷了下去，陷在那温润少年的浓烈爱意中，不可自拔。
「我之前只道你俩有些奇怪，阿诚对你的事情特别上心，家教课你也来得越来越勤。我前几天在大学里还见到他，却不是来找我，是往你们系的大楼那边跑！你们是嫌这不够明目张胆吧？竟然还敢在我明家、在阿诚的房间里做些苟且之事，你真以为没有人会发现？就你这处事能力，我真怀疑你梁仲春是怎么考上我们大学的！」明楼指着梁仲春语气激昂的骂。
明楼知道，阿诚年轻不懂事，他不会当面指责那孩子。况且那个年纪的少年，阻力就是动力，强烈反对只会激起他的反抗，尽管阿诚是多么乖的孩子都一样，你挡得了他的人，也挡不住他的心。
梁仲春一言不发地垂着头，默默将明楼尖锐的指责照单全收。
「你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吗？」明楼将语气放轻，却是重重的鄙夷，「那是要遭人非议和唾弃的啊，你要阿诚这年纪就去面对那些丑恶不堪的东西吗？」
梁仲春闭起眼，沉默了好一阵子，明楼见他不说话，更怒了，想开口继续讲，此时梁仲春沉着一张脸，终于发话：
「明楼，」他抬起头，淡淡的道，「如果汪家那丫头是个男孩，你还会喜欢她吗？」
这下子，却换明楼无语了。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惊愕，梁仲春一双锐利的眼没给错过。
梁仲春哀戚一笑：「看来，你是不够喜欢她。」
语毕，他将咖啡的钱放在桌上，起身径自离开了咖啡馆，留明楼一人怔怔的愣坐在座位上。
咖啡馆外正下着倾盆大雨，尽管手里提着伞，梁仲春却想也没想就只身走入了滂沱的雨中。
《未完待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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