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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╱诚梁】一声叹(三十)

CP:伪装者 明诚 X 梁仲春、双毒

HE,人物私设不少,介意者慎入


本章双毒成份多。


前文连结: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九)(十)(十一)(十二)(十三)(十四)(十五)(十六)(十七)(十八)(十九)(二十)(二十一)(二十二)(二十三)(二十四)(二十五)(二十六)(二十七)(二十八)(二十九)


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


俞芳莲带着苗苗离开的那一天,明诚也去了火车站。


他明明可以交代给其他人去护送,但他依然自虐般的到了月台,看着梁仲春和他老婆离情依依。


他远远站在一旁,看着梁仲春蹲在那,紧紧抱着苗苗。


梁仲春轻声对着俞芳莲说,“你们俩到武汉去,有事就给我寄信,缺了钱或少了什么,都让我知道。”


俞芳莲听了他的话,笑了:“讲得好像你多有钱似的,别人不知道,但我知道,你穷得很,钱都花去大义的地方去了。”她捏了捏梁仲春的手,“放心,我老家那边也会寄钱给我的。””


“对不起,芳莲,我没能让你们母女俩在上海过的安生。”


“你这傻子,”俞芳莲眼角泛泪,“你把苗苗视如已出,这几年来我们母子能过上好生活,不都是因为你吗?”


“芳莲...”


“你就是...心肠太好了,很多事我都惹不得骂你,”俞芳莲擦了擦眼泪,声音再放轻,“你看你这么聪明一个人,可什么事情一遇到明诚,你就把自己糊里糊涂啥都给了出去,我最不放心就是你这个性,怕你哪天把命都给赔了。”


“他...他就是我人生的冤家吧。”梁仲春有点脸红的搔了搔头,知道俞芳莲叨念的一点没错。


此时,火车鸣笛声呜呜作响,梁仲春不得不放开抱着苗苗的手。


“有什么公事多请那个童瑶帮你,女人总是细心点,没了我和苗苗你可以省点钱了,家里再请个佣人照顾你吧。”俞芳莲抱起了苗苗,嘴里不停地说道,“准时吃饭,别饿着自己,凡事多想想自己,別總把別人擺在前頭,就不管自己会难受。”余芳莲边说,还边瞥了明诚的方向一眼。


“芳莲,我知道的。”梁仲春温和的笑笑,“妳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
俞芳莲对梁仲春来说,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,在外疲惫时回家心灵的依靠,他们是家人,是苗苗的父母,也是盟友。


月台人声吵杂,明诚听不见他俩的对话,只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,不自禁的羡慕起来。


“我想和明先生说一句。”俞芳莲看向了明诚那。


梁仲春有些狐疑,但仍挥了挥手让明诚过来。


明诚也觉得奇怪,赶紧上前。


火车鸣笛声又响起,俞芳莲凑在明诚耳边,轻声说道:


“明先生,你知道,苗苗的名字叫什么吗?” 


明诚傻站在那,不知余芳莲为何突然问起,但他的确总是叫着苗苗、苗苗,没想过这孩子的本名是什么。


他摇摇头,表情是难得的愣呆。


俞芳莲见他这样,笑了。


“他叫梁思成。”她眼眶含泪,“思念的思。” 


梁思成...


直到火车驶离后,明诚把梁仲春载回了76号,送他进了办公室,这个名字仍在明诚脑中回荡。


他想着,俞芳莲告诉他这个,必定有她想表达的意思,但是,是什么呢?


思念...思成?


成?是思念着一个名字里有着『成』字的男人吗?从小人人都用『阿诚』、『阿诚』的叫自己,因此『成』字这个音对明诚来说尤其敏感。


他不禁妄想着,难道梁仲春事思念着自己?


可苗苗今年六岁,六年前,他根本不认识梁仲春,再怎么样都不会与自己有关。还是余芳莲在暗示他,梁仲春所思念的人,他所爱的那个男人,名字里有个『成』?


可是余芳蓮告訴自己這個做什麼?她是梁仲春的妻子啊。


明诚怎么想都觉得脑子一片混乱。


他总觉得最近生活里有很多不寻常的疑点,从除夕夜大哥与明台的争吵、上次明台和大哥打羽毛球时,明台把他拉到一旁所讲的话、前阵子在梁仲春家时翻了本书,梁仲春慌张的神情,还有现在俞芳莲有意无意的暗示,这些到底能不能串联在一起?或者根本就是不相关的事情?


他总想找时间厘清一切,可任务一个接一个的来,每一次危机都更加难解,乌云一般浑沌不明,只怕刻意被隐藏的事实,不如自己想像中简单。


明诚知道,梁仲春这人,嘴巴紧得很,他要瞒的事情,就决不会轻易自己戳破,直接问他,绝对是条死路。


总之梁仲春这人,他是放不下了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-



新年假期过完没有多久,梁仲春就从童瑶那儿得了消息。


毒蛛截取了电报,军统毒蛇要毒蝎在星期四下午两点袭击明楼座驾,清除明楼。

毒蛇就是明楼自己啊,布下命令要自己弟弟袭击自己的座驾...梁仲春第一个想法是心疼,不知明台心里该有多挣扎、多难受。


但他也知道毒蛇的命令必定有他的用处,文字游戏明楼和梁仲春都特别擅长,电报里先说『袭击明楼座驾』,表示当时在明楼座驾里的是谁,被『清除』的就会是谁。


总之过几天谁被请上了明长官座驾,坐的肯定就是一去不回的单程车。


过了两日,果然就有了新消息。


南田洋子死了,被抗日分子当街射杀。


梁仲春在梧桐路帮南田洋子收尸时,现场烟硝、血腥味还未散去,他就看着这个女人给用被白布一节一节盖了起来,心里一阵叹息。


“报告梁处长,南田课长坐的是明长官的车,看来刺客要杀的是明长官,误杀了南田课长。”旁边来了一个人来报告。


果然。


“通知特高课,收尸吧。”他淡淡吩咐。


“好的,那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吗?梁处长。”


梁仲春脑子转了转,开口:“保护好现场,还有,加派人手到新闻发布会,假强对明长官的保卫。”


“是。”


梁仲春懂了明楼的目的,他是要稳定自己在新政府的位子,继上次在政府办公厅前自己帮明楼挡了那一枪的暗杀事件,还有这次,只要明楼后续演得好,就能继续搏得上头的同情与关爱。


越危险的人,越安全。


明楼坐的位子,可说是越来越重要了,甚至往后,即使明楼不愿意,也会有更多的同胞为了帮明楼巩固他的位子而丧命。


梁仲春瞄了瞄脚边被白布盖着的南田洋子,看看这人的下场,他不禁心寒了起来。自己身在日本人之中,哪天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心爱的人也说不定。如果是他自己,他倒还无牵无挂,父母和余芳莲、苗苗在一起,互相有照顾,他死了也不用担心。但如果是阿诚躺在这里...


梁仲春全身发寒似的颤抖了一下。


只怕真有那一天,他会朝自己太阳穴开一枪,随着明诚一起去了。


但他不会让那一天有可能发生的。


也不知他与明楼提过让阿诚离开上海的事情,他听进去了没有,梁仲春叹了口气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另一边,明家则是闹得不可开交。


明台这些日子一直以为自己要杀的是大哥明楼,内心纠结不已,结果最后一刻才发现要杀的其实是南田洋子,而下命令的毒蛇根本就是明楼本人,气愤的一回家就拿枪对着明楼,被明楼两三下缴械,明台愤而动手追打起明楼。


明楼虽然态度高昂,但心里自知有愧,便一直躲着明台的拳脚,俐落优雅的躲来躲去。


明诚知道大哥心里早盘算有摊牌这一天,便在旁从容的看戏。明台拿起客厅桌上的苹果往明楼砸,明楼一掌接住丢给了明诚,明诚正巧饿了,接下了苹果在大衣上擦了两下,张口啃了下去。


“你为什么要骗我!”明台边打嘴里还边吼着。


“难道你就没说谎吗?”大哥就是嘴巴凌厉。


明台一气,又砸了台灯和大姐最爱的兰花。


明楼看见大姐的兰花被砸烂,指着明台破口大骂:“你疯够了没有!”


“你不知道我老师叫疯子吗!”


“那疯子没教你上司大如天吗!”


“我老师教我的是军令大如天,军令叫我清除明楼,我是在执行你的命令啊,长官!”


说完,又是一个扑身向前扭打。


“明台!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!不得不瞒着你进行啊!”


“你以为就你们有秘密吗?”明台气得脸红脖子粗,手一抬就往明诚的方向指,“你以为你和大姐能瞒一辈子吗!你信不信我什么都讲!”


明诚听到这里,耳朵竖了起来。


“你敢!”明楼此时才真正被他的话给激怒,一个反身就扭住了明台的脖子,两人再度扭打了起来。


直到他们好不容易打累了,瘫倒在地上歇息,明诚才开始捡起地上的东西收拾。


“我是相信你,才会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。”明楼喘着气说,“你只觉得自己受了欺骗,你想过我的处境吗?”


“你可以找别人做的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你要我杀了自己的大哥!”明台吼着,“明长官,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?”


“那你进军统的时候想过我们的感受没有?”明楼厉声说道,语气里是满满的痛,“大姐从小把你养大,受了多少苦,你对得起她吗?”


明台低着头,想起大姐,他说什么就都没底气了。


“大哥,”他哀怨地说,“但要是让你杀了自己在乎的人,你会杀吗?”


明楼沉默,脸色暗了下来。


“明台,”明诚出来缓颊,“大哥是真的不得已才让你来执行这个任务,原本要执行的林参谋小组被日本人袭击了,实在是逼不得已。”


“那电报上完全可以写清楚是刺杀南田啊!”明台不服气地说。


明楼听了,脸色都变了,“你有没有脑子?要是电报被人截获了,上头写着袭击明楼座驾,刺杀的却是南田?那不就是摆明了有人会让南田坐上我的车?可疑分子不就在我这里吗?这个道理你都不清楚,你到底怎么毕业的?教出你这种学生,疯子也不配当教官!”


明台厥着嘴,无法辩驳。


看着明台终于清楚了事实而消了气,明诚赶紧继续当和事佬,“你们看看这个家成什么样了?砸成这样,大姐回来怎么解释?”说完,肩上的伤口痛了一下。


方才为了取信于南田而自己先遭了一枪,明诚现在肩上还负伤,痛得很。


“不管了,先来处理伤口。”明楼说完,先示意明诚进书房,“给我收拾好啊明台。”


看着两人正要离去,明台低着头站在那,淡淡的说了一句:


“大哥,你知道老师还留着你们在巴黎时的照片吗?”他说,“就放在他自己皮夹里。”


明楼扶着明诚的手一个颤动。


他终究是没在明台面前露出端倪,然而在帮明诚包扎时,却心神不宁。


明诚一直知道大哥和毒蜂关系匪浅,当时在巴黎,疯子比他们俩早回国,明诚也曾撞见大哥与疯子诀别的场面,那疯子一向行事疯狂,难得把这疯狂用在对明楼身上,主动相拥而吻,唇舌交缠,两人都是激情过后,别过身才敢掉泪。


然而大哥和疯子都把家国放在情爱之前,注定不能在一起。


但两情相悦,就已是万幸了。明诚感叹,这个时代,长相厮守就是书里的童话故事,不会降临在他们这种人身上的。


吃完晚饭后,终于乖巧的明台来到了明楼书房门口。明楼把此次暗杀的前因后果讲给了他听之后,安抚完这个弟弟后才下了逐客令。


“等等。”然而在明台准备开门离去时,明楼开了口叫住他。


明台停住了握着门把的手。他知道大哥想问什么。


“你说,疯子的皮夹里放着我和他的照片?”明楼忍不住问。


明台转身,坐回了沙发上,从口袋里拿出了他毕业那天老师送他的手表。


明楼接过手表,望着那只老旧的表,眼眶红了。


“你知道这只表,是谁送给他的吗?”明楼哽咽的问明台。


明楼这样问,明台就知道了,“是你,大哥。”


明楼拿着手表的手颤抖着,“这只表,是父亲给我的,他说,现在不流行送媳妇戒指或玉镯了,要送就得送这种男人的东西,让人家知道,这女孩是有男人管的。”


如今疯子借着明台的手把表还了回来,恐怕有诀别的意思。


明楼想起前阵子他曾问过大姐,如果自己也和男人在一起了,大姐会怎么办?那时大姐低下了头,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我就知道你回国后连父亲送的手表都沒戴了,就准没好事情。”然后就披上披肩,起身回了屋子。


其实明楼很想自私一次,可他自私了,毒蜂肯吗?


明台回房後,明楼握着那只表,在书房里坐了许久,才有勇气拿起螺丝起子拆了手表。


当初临别时他把表送给疯子,在里头塞了一张很小的纸头,妄想着传达自己的心意。


拆开了表,他发现他塞在里头的纸头不见了,疯子又塞了新的纸头在里面。


明楼当初的纸上写着:“跟我走吧。”


而王天风回他,“下辈子吧。”


下辈子?明楼捏着纸头笑。疯子你下辈子还要跟我这样纠缠吗?


“哈哈,哈哈哈哈......”明楼双眼被泪水模糊,苦笑了起来。


明楼不知道死间计划疯子要让谁死,但其中,王天风必定算上了他自己一个。




《未完待续》

下章连结:(三十一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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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小明是传递爱意的小天使~


对了在这里小明的配对是于曼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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