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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/诚梁】一声叹(一)

CP:伪装者 明诚X梁仲春

HE,人物私设不少,有可能OOC,介意者慎入

乘凉邪教粮少,追文心苦,只好自己也来产

 

【故事背景】

在伪装者正剧故事前,梁仲春与明楼本是同所大学的同学,明楼请了当时还是有为青年的梁仲春来当明诚的家庭老师,因此结下了梁仲春与明诚的情缘。然而因为一场暗杀意外,梁仲春为救明诚而身受重伤,腿落下残疾,待明诚昏迷醒来后却再也不记得梁仲春…

多年后,明楼带着明诚回国,几个人再次相遇,明楼成了他的上司,但明诚却对他陌生。明诚算计他,梁仲春甘之如饴,金钱利益只是掩护,若没有这层关系,明诚就会猜疑他为何对他如此言听计从,然而明诚却在一来一往的计谋中,发现了梁仲春那颗深埋谷底的良心…

故事最一开始是在梁仲春被抓到特高课审问后,明诚将他救了下来…


原始脑洞请看:點我

 

--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-


梁仲春昏迷了太久,醒来时只感觉眼皮外的阳光格外刺眼,他微微使力睁开眼睛,却无奈眼皮重得很,只瞇出了一条缝。

 

但即使只有一条缝的视野,眼前的景象却足以让他这个向来被人称做良心给狗啃了的汉奸,滚下了两行热泪。

 

这扇窗、这个阳光射入的角度、这个天花板的花纹、这个熟悉又令人眷恋的气味。这里是阿诚的房间。

 

他娘的,梁仲春暗骂,早知道死了之后能直接回到这里来,老子就不撑着那口气,早早一枪崩了自己不就省了这么多年痴心妄想?

 

缓过了神,他听见右耳传来一股规律的呼吸声,他抬起脖子,看见一只横在自己腹前的手臂,他沿着手臂看向主人。

 

那双浓墨般的眉、坚挺的鼻梁、微微向前翘起的下巴,和煦的阳光洒落在纤长的睫毛上,种种美好凑成一张俊俏的脸,这张他再也熟悉不过、做梦也想抚摸的脸,现在就在他身边,毫无防备地。

 

 

老天真是待我不薄,听说人死了是要喝孟婆汤、走奈何桥来忘记前尘往事的,现在自己却和阿诚同床共枕,迎着阳光醒来,这不是夫妻是啥?难不成这是阴间一种回光返照、一了诉愿的福利?嘿,那老子可就不客气啦,放着心爱的帅小伙不碰,投胎都会遭秽气!

 

 

梁仲春的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,丝毫不客气的直接贴上阿诚的脸,掌心贴合他脸颊,阿诚的肌肤上传来被太阳晒过的温度。他又用指尖细细的拂过他的眉毛、眼睛,然后嘴巴,他的上唇、下唇,忽然,梁仲春就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。

 

轻尝片刻,唇瓣柔软依旧,但略显粗糙,带着隐隐扎人的死皮,对他来说却是人间最美好的滋味,让他迷醉到忘了自己身在何处。梁仲春微微探出舌,轻舔着,想给眼前人一点滋润,他吸吮着那甜美的唇,久久不想放开。

 

吻着吻着,梁仲春不自觉泪流了满面。生前完成不了的愿望,现在终于实现。

 

突然,一只手紧握住他正揉着阿诚耳朵的手,梁仲春如梦初醒,惊得从床上一跳起身。他还没站稳就觉得全身的酸痛、刺痛突然一涌而上,脑里像是溢血一样晕,顿时天地旋转,只见眼前应该熟睡的人伸出手,一把从腰间捞住了他。

 

梁仲春睁大着眼睛看着阿诚,太真实了这一切,怎么?这不是死后的世界吗?

 

「梁处长,大病初醒就如此热情?」阿诚说,一双眼睛好似在笑着。

 

「阿…阿诚?你是真人?我没死?」

 

「不然你以为你在哪里?」阿诚这下真的笑出了声。

 

「我怎么会没死?」


一问出口,梁仲春就觉得自己问了傻话。当时毒蝎明台在整个行刑队眼前被枪毙都可以逃过一劫了,自己怎么不可能被他们救下来。

 

梁仲春惨然一笑,他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,无论特高课用了哪些手段,自己都敷衍带过,想着自己无用之后就是人死网破的下场,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,在重要时刻能护得阿诚一命,他这些年也不算白白煎熬。

 

他本来是了无牵挂去赴死的,老婆孩子都处理好了,阿诚的未来也是。他听过明楼提起那个金老师,听说她比阿诚大上几岁,温良贤淑,气质柔美,是个大家闺秀,还是堂堂明镜选的人,家世背景或许无法和明家这上海数一数二的富豪匹敌,但也是书香门第,差不到哪去。阿诚若娶了她,一定能幸福的吧。生几个跟阿诚一样俊的小阿诚,在他身边绕着屁颠屁颠的跑。每次想象那画面,梁仲春心里甜的像开了满花园的花,也不管画面里站在明诚旁边的人是不是自己。

 

若不是这样,梁仲春也无法如此慷慨赴死。

 

明诚看他一脸恍惚,心道这人醒了,但脑子还没清醒,搂着他腰的手又心疼地收紧了一些,然后说:「你还伤着呢,躺下休息吧,我打个电话请苏医生来看看。」

 

梁仲春原想拒绝,但他全身上下都在发疼,身体条件不允许他造次。原本以为阿诚只是要扶着他躺上床,没想到他换了个姿势,一手横在梁仲春腰下,一手扛住他膝间,将梁仲春整个人横抱了起来。梁仲春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,全身僵着不敢动。

 

又不是没和人亲热过,但阿诚手上碰到的每一处都好像在发热一样,酥酥麻麻又痒痒的。

 

将梁仲春安置好了以后,阿诚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,覆身吻了他额头,就退出了房间。

 

不等阿诚出房,梁仲春就一把抓起棉被,把自己整颗头都埋在被窝里。耳朵跟脸红通通的。躲进被窝后,又发现里头铺天盖地的都是阿诚的味道,一张老脸简直要烧起来了。

 

「你这家伙好样的啊。」

 

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被窝外响起,梁仲春一惊,掀开被子一看,明楼就站在门外,双手交叉于胸前,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
 

「明长官。」梁仲春急忙掀开被子,坐起身就要离开床铺。给人看到窝在阿诚床铺上,脸都要丢光了,身上伤势再重也得起来。

 

明楼走上前就要阻止:「哎哎,你可别起身,你一起身我们家阿诚就得闹了,他这几天可是寸步不离把你养在家里。我大姐也是枪口下受了伤的人哪,他就整天跟看门狗一样守在你身边,我大姐醒来要是知道,一定哭着说这几年都白疼他了。」

 

梁仲春听闻,整颗心溢满了甜,但随即又想起,多年前明镜将自己赶出明家时气急败坏的样子,他又泛起了酸。

 

明楼看他表情一下笑一下苦,跟个小丑一样,他冷冷一哼,道:「我早就知道,你俩断不了。」

 

听到这句话,梁仲春就怒了:「你有病啊明楼?你明知道会这样当初还让他来笼络我?」

 

「当初我回国时,以为你真的成了汉奸。」明楼收起调笑,恢复往常的冷静。「说老实话,就算不认识你,你行动处处长这步棋我也是照样要走。」

 

「你…」

 

「更何况,要是你真成了彻头彻尾的汉奸走狗,你以为我会让阿诚救你?」

 

「我要走了。」梁仲春撇过头,看也不看明楼。

 

明楼皱眉,往房门外一跨,朝楼下大厅一望。阿诚刚打完电话,正走进厨房,看样子是要给梁仲春端药。

 

「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满身是伤,脸本来就不俊了现在还破相,走上街是要等着人来抓你吗?」

 

「同学一场,你也不想你大姊再把我轰出去一次吧?当时那场面多难看,你不会不记得吧?」梁仲春瞇起眼看着明楼。

 

「同学一场,你自己想办法,我要是帮你逃了,我这个秘书就也跟着跑了。」

 

说完,明楼就走出了阿诚的房间,还顺势带上了门。

 

梁仲春坐在床上,闭着眼,心烦意乱。他想跑,但他放不下对阿诚的贪恋。他眷恋当初相识时的他们,眷恋这房里每一处他们俩留过的痕迹。这些年,思念这东西像把钝了的小刀,一笔一划刮着他的心,凌迟一般的痛,他好想他的阿诚,想被他搂在怀里的温暖,想他如狂风凑雨般的亲吻,想他温柔似水的进入他最私密的地方,想他傻气的叫自己仲春哥,每当这些时候,自己的心都像能拧出蜜来,甜得自己能傻笑上一整天。

 

可如果汪曼春是上不了明楼床头的一本书,那他也只是搬不进明诚房间的一盏灯,动也动不了,只能暗自希冀能在暗处照亮他,换他未来一路光明。

 

思及此处,梁仲春看向窗外,不过是二楼的高度,哪难得了他这个前中統特工。他吃力的走向窗,推开窗门,俯瞰了下去,确定下面是片花丛,算好了落地点,没有残疾的那只脚就跨上了窗台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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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仲春永远不会忘记,他第一次见到明诚的那一天。

 

明楼是他大学同校同学,尽管不同专业,但鼎鼎大名的明家谁不知道?上海滩的人,对明家家世都比对自己家祖宗三代还熟悉。

 

而这个世道,哪个知识分子不是存着点为国为民的心,梁仲春也是胸怀大志的人,时局不稳,那些优秀又有领导能力的人才也就浮出水面,明楼就是一个,越是乱世,就越脱颖而出。梁仲春对于明楼的学识和思想也甚是崇拜,几次同学聚会下来,因缘际会认识了他,两人对许多理想都不谋而合,明楼也在学校里接了不少工作,什么学生主席、学生自治集会团体筹办人、发起人,常常四处奔走。明楼号召力强,也曾大力邀请梁仲春跟自己同道而行,但无奈梁家家教甚严,平常和同学说说可以,要真的去了那些集会,父亲可能会将自己腿都打断。

 

有一天,明楼对他说,他家里有个十六岁的弟弟,从小不识字,想找个家教老师,家里大姐眼光可高了,没有要学识多渊博,但人品一定要好,随随便便找一个可是入不了她的眼的。梁仲春一笑,那可是十七岁就一肩扛起明家的明镜啊,看人看事的眼光能不高吗?

 

「我大姐啊,找老师眼光跟找媳妇一样刁,可我一想就想到你了,你肯定是我大姐会满意的人选。」明楼拍拍他肩膀,颇有自信的说道。

 

梁仲春心想,既然进不了明楼那些团体施展抱负,那当当明家的家庭老师,总还能卖他个人情,不吃亏。

 

才二十出头的梁仲春又怎会知道,这一答应,就注定了他一辈子的命运。

 

 

《未完待续》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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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连结: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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