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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/诚梁】一声叹(二)

CP:伪装者 明诚X梁仲春

HE,人物私设不少,有可能OOC,介意者慎入

 

前文连结:(一)

 

--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-

 

在进明公馆前,明楼心细,再次提醒了梁仲春。那孩子叫明诚,母亲原本是明家的佣人,没让他接受教育,还身心虐待他,当时还十五岁的明诚受不了,离家出走,却饿昏了倒在路边,还好被明楼捡到,收养了他。他救下明诚的时候,发现他瘦得跟皮包骨一样,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,满满都是各式各样的鞭打、烫伤、瘀青、挫伤,数也数不清。这一年来明家给他好生补养,才勉强长了不少肉,可那深埋心底十五年来的伤痕,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愈合。 

 

「等会你看到他的时候,镇定一点。」明楼小心叮咛。

 

梁仲春摇摇手,心想不就是演戏吗?小意思。

 

然而,梁仲春一进明家门,看到那躲在明镜身后的小孩,即使早有心理准备,当下却还是傻了。


不是十六岁吗?这分明是十三、四岁的孩子啊?

 

他压下惊讶,看向明楼。只见明楼眼睛、嘴边刻意用力地笑着,刻意到笑出了纹路来。梁仲春心思伶俐,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别失态。


梁仲春转过头,先对着明镜一笑,点点头当作招呼,然后屈膝向那孩子说:「这位小少爷,你就是阿诚吗?」

 

那张黑黑的小脸点了点头,手里还紧抓着大姐的裙襬。

 

有反应就好,梁仲春最怕就是连理都不理就躲。

 

「阿诚你好,我姓梁,名字是仲春,春天的春,是你大哥的大学同学。」

 

「仲春哥好。」孩子倒是有礼貌,尽管那声音小得跟蚂蚁讲话似的。

 

明镜听到阿诚乖乖叫人,心里也放心了些。

 

「阿诚,想不想看仲春哥表演个魔术?」

 

「好呀,」明镜拍拍阿诚,「我们阿诚最喜欢看人家变戏法了,有劳梁先生露一手。」

 

梁仲春蹲在阿诚面前,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彩色玻璃珠,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芒,阿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。梁仲春将玻璃珠放在自己左手掌心,两手摊开给阿诚检查,然后双拳紧握,将一拳放在阿诚左耳边,另一拳则放在阿诚右耳边。

 

「阿诚,你猜猜,玻璃珠在哪只手?」

 

阿诚将头转向梁仲春右手,心里猜,原本放在左手的玻璃珠,大概是变到右手去了吧。

 

然而,梁仲春收拳,将两掌摊开,只见他两手空空,玻璃珠消失了。

 

阿诚一惊,微微倒吸了口气。

 

「玻璃珠去哪了啊?」小小的明台在旁边奶声奶气的呼喊着。

 

梁仲春看了看明台,一笑,又转回来对着阿诚说:「哎呀,阿诚少爷,你手脚比我还快,我一个不注意,你就把玻璃珠拿走啦?」

 

阿诚愣了愣,一头雾水。

 

梁仲春在他面前晃了晃五指,接着将手伸进阿诚外套的口袋里,阿诚有点胆怯的往后一缩,梁仲春也不在意,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彩色玻璃珠。

 

「好厉害。」阿诚和明台同时小声惊呼。孩子们率真的反应让明镜和明楼满意的微笑。

 

「既然都给你拿到了,那这玻璃珠就送你吧。」说完,就握起了阿诚的手,要把玻璃珠给他。

 

「我要!」明台从旁窜出,将玻璃珠从阿诚手上拿了走。

 

连玻璃珠的冰凉都还没传入阿诚掌心,就从手里被夺走,阿诚瞬间从雀跃跌成落寞,但一向听话乖巧的他,弟弟要的东西,当然乖乖就让了出来,不敢多说一句。

 

梁仲春将他隐忍的卑微都看在眼里,心里疼得很。

 

明楼不悦的道:「明台,这可是仲春哥要给阿诚的东西,你怎么就给拿走了呢?」

 

「孩子喜欢,就给他嘛,别这样。」明镜疼明台,舍不得让他把到手的东西再给还出来。

 

明台噘着嘴,把玻璃珠握在手里不发话。

 

「阿诚,怎么这副表情,」梁仲春戳了戳明诚垮着的一张小脸,「你还有一颗啊,你忘啦?」

 

语毕,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就从阿诚另一边的口袋里,又掏出了一颗一模一样的彩色玻璃珠。

 

阿诚简直看傻了眼,一颗小心脏从谷底又飞回天堂里。

 

梁仲春一手从下托着阿诚的手,一手将玻璃珠稳稳的放在他手掌心,然后两手包覆住阿诚的手掌,将玻璃珠层层裹在他掌心,像是在告诉他,这是你的东西,谁也拿不走了。

 

阿诚摊开手,看看那颗玻璃珠,又抬头看看那位仲春哥,难得漾出了好大一个笑容,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。

 

明镜见了,扯扯明楼的衣裳,轻声夸赞:「这梁仲春有办法,进门不过几分钟就把阿诚的心都给抓走了。」明楼骄傲一笑。那当然,也不想想谁挑的人。

 

于是梁仲春风风光光被迎进了明家,成了明诚专属的家庭老师,每周两次,在明诚放学后到明家,一半时间教他学校里的功课,一半时间补他之前没学完的基本学问。梁仲春花了些时间了解阿诚的程度,明诚的学习起头太晚,还是得从基础开始念,先前明楼教他的一年,只能让他能识字、能阅读,但进入学校后要跟上同学的进度,恐怕还得下不少功夫。

 

幸好梁家是书香世家,家里不缺各种各类的书籍,他连小学时的课本都好好保存着,梁仲春就通通打包好,特地找了一天开车载来给阿诚。

 

那天,阿诚趴在房间窗口,看着梁仲春把车停在明公馆门口,明楼和梁仲春下了车,从后座搬下一箱箱的书,梁仲春搬著书走在明楼前面,抬头看见阿诚在自己房里看着他们,于是停下脚步,腾出一只手向他挥挥,却一个没注意被明楼从背后撞了一下,手中那箱书往前飞了出去,书本散落了一地。

 

梁仲春往后一啧,「你撞我干嘛啊?」

 

「谁知道你突然停下来了啊,怪我?」明楼丝毫不客气的回嘴。

 

阿诚看着两人弯腰捡书的模样,噗哧笑了出来,不知为何,笑着笑着就掉下了泪。十六岁的阿诚比同龄人更懂得世间冷暖,至今仍然无法恣意享受有人能对自己那么好,他明明什么都没做,何德何能得到别人为他如此真心实意的付出?

 

真要梁仲春说的话,阿诚可以说是最理想的学生了。听课认真,写作业细心,无论中文、外文、数学、历史都很肯学,开给他的课外读物也总是快就看完,而且第一次开功课时自己还没特别吩咐,阿诚就写了一篇读书心得交给他。学写字还没多久的阿诚,一笔一划都特别小心,笔迹重得能透过纸面。尽管只是几张薄薄的纸,梁仲春拿在手里,却觉得自己捧着阿诚那颗纯净无邪的心。

 

刚开始上课时,明诚很是害羞内向,梁仲春问他的问题,他因为怕答错而不敢轻易开口,而梁仲春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给阿诚听,语气里不带丝毫责备,这是从小受高等教育的明楼和明镜做不到的,天生聪明的人总是无法理解,为何有人不懂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。久而久之,无论梁仲春拿什么题目考他,尽管阿诚不确定答案,还能很踊跃的急着想回答,有时甚至还能举一反三。

 

偶尔明台也会跑来凑热闹,躺在沙发上看他们上课,但一听课文就想睡觉的明家小少爷总是没多久就嫌无趣的跑出去玩。阿诚总是看看弟弟,无奈的笑了笑,继续埋头写自己的功课,他比起任何人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。

 

每当阿诚拿着考了高分的试题卷回家给梁仲春看,梁仲春总用大手揉揉阿诚乌黑的头发,称赞他。阿诚眷恋那手掌的温度,之后每次只想着要努力念书,让仲春哥永远挂着满意的笑容。

 

而每周两次的家教课,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周三次、四次,后来,只有梁仲春一得空,就上明家上课去,有时还能蹭上一顿阿诚亲手下厨做的饭。

 

每次到了约好要上课的时间,阿诚总是绷绷跳跳的,早早就等在明公馆门口,直到梁仲春的车从远方驶了过来。梁仲春下车后,阿诚就帮他提着包包和教材,两人一起穿过庭院,步入明家。

 

就这样过了近一年,阿诚十七岁了。

 

男孩的生长期总是惊人,在学校明诚也因为学业的进步,渐渐能融入同学,个性也变得越来越开朗。男同学们间总爱约出去运动,动得多也就吃得多,转眼间,阿诚已经长到了梁仲春的肩头,不仅眉眼都长开了,一张脸也俊了起来。

 

「终于像个青少年了。」明镜笑着说,然后忙着再吩咐人去给不断长高的阿诚置办新的衣裳。

 

十七岁生日前夕,阿诚拒绝了明镜想帮他邀请同学来办个盛大生日宴会的提议,阿诚说只想在家里和家人们一同吃个饭。唯一邀请的外人,只有梁仲春。

 

阿诚生日当天,明镜一大早就和阿香讨论生日家宴的菜单,明楼则是抓着明台出门帮忙采办蛋糕和礼物。

 

平常总是早起帮阿香准备全家人早餐的阿诚,今天被明镜赶出了厨房,不准他做任何事情。阿诚只好坐在客厅,继续读梁仲春开给他的课外读物。

 

梁仲春一早起来就接到明楼的电话,让他早点去明家陪着阿诚,因此也早早就来到明家。

 

难得闲下来的阿诚特别无聊,一看到梁仲春来了,三步并两步的就冲上前,像只拉布拉犬一样摇着尾巴雀跃不已。

 

「对了仲春哥,我昨天在看老师给的作业,有几个地方不太懂…」

 

「等等等,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?不准看书、不准谈作业。」梁仲春口里数落着,然后手里就抽过了他那本读物。

 

「怎么过生日比平常还不自由啊?」

 

「你小子就是平常太紧绷了,今天好容易找到个借口让你放松放松,你仲春哥用心良苦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。」

 

刀子口豆腐心,阿诚心里暗道,脸上则满脸笑容的乖乖回了句:「好。」

 

看他一副听话样,别人家的十几岁少年都叛逆得很,哪有阿诚这般讨人喜欢。梁仲春揉揉阿诚的头,笑得眉眼都弯了。

 

阿诚瞄到一旁,「仲春哥,那是给我的礼物吗?」说完就要伸出手去探看梁仲春带来的小纸袋。

 

「哎哎,手给我规矩点,礼物是要切蛋糕的时候才能拆的,你第一次过生日啊?」话一说出口,梁仲春就后悔了。这孩子十五岁才被明楼从养母手里救出来,这样慎重的生日恐怕不是第一次过也是头几次过。

 

明诚也不在意,只是挠挠后脑,嘿嘿两声。

 

「你大哥他们呢?」

 

「大哥跟明台出去买晚上要用的东西了,大姐跟阿香上市场去了。他们都不许我跟。」语气里满是委屈。

 

「那你今天跟你仲春哥出去玩好不好?」

 

「好!」明诚一听,精神都来了,大力的一直点着头,像极了前几天梁仲春在百货公司看到的俄罗斯不倒翁玩偶。

 

「想去哪?」梁仲春用胳膊肘挠了挠阿诚。

 

阿诚一边想,眼珠子跟着他的思绪转啊转。

 

「想去咖啡馆。」阿诚说。

 

「喔?为什么想去那?」

 

「同学们都说,那里是约会的地方。」

 

梁仲春笑了出来,「约会的地方你得跟女朋友去啊,跟我去干嘛?」

 

阿诚难得孩子气的鼓着腮帮子,像是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,许久才挤出一句:「就想去见识见识。」

 

「好好好,寿星最大。」梁仲春说,拉着阿诚的手起身,「带你去吧,走!」

 

 

《未完待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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