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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/诚梁】一声叹(五)

CP:伪装者 明诚X梁仲春

HE,人物私设不少,有可能OOC,介意者慎入


前文连结:(一)(二)(三)(四)



--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-

 

梁仲春的父亲是个懂得享受的文人雅士,家里藏了不少好酒,波旁、威士忌、琴酒、女儿红、绍兴,中西内外的各种名酒都有。成年后父亲也让他学着品饮,他饮出了乐趣,也渐渐懂得为什么大人们总是没事就爱来上一杯,那芳醇、厚实、可口、回韵、甘甜的香气,在唇齿间缠绕,滑入喉头,当真是人生中难得的享受。

 

可这一刻他才知道,原来世间上还有比那更好的滋味。

 

唇舌交缠的亲密,沁入脑门的酥麻,烫得吓人的温度,交织成最惹人上瘾的滋味。那双搂紧自己的温热的手是多么年轻又炙热,那是自己不敢言说的爱恋,少年的五指缠着自己的腰间,再往下探进…

 

直到那手伸进自己的臀缝,用指尖轻描着臀沟,梁仲春才猛然一惊。

 

他挣扎着,从少年身上弹开,一个过力就倒入了他的床。梁仲春跌在床上,粗喘着气,原本优雅书生的模样荡然无存,只剩下无端放纵后的失神狼狈。他看着眼前那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少年,然后畏罪地别过头。

 

阿诚两颊和耳根子还红着,一双眼睛深埋着对情欲的渴望,但他一看到梁仲春倒在床上那慌张的神情,好像看着什么毒蛇猛兽般,原来一丝不苟的发丝和从容的表情也瞬间乱套,接着又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的错开了他的视线,阿诚立刻一个深呼吸,奋力将一切情绪收了回来。

 

他知道,不管他渴望什么,不管他多么渴望,都没有比仲春哥自己想要来得重要。

 

阿诚叹了口气。

 

「仲春哥,我喜欢你。」

 

梁仲春耳边如闻钟响。在听到这句话真正被说出口之前,他都不敢真的相信,这个如阳光一般美好的男孩,应当去喜欢美貌如玉的姑娘,应当去享受一段放在阳光下的感情,怎么会爱上他这个无色无才的男人。

 

你还小、你不懂什么是喜欢、我是个男人、你是明家少爷、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、你不怕你大哥大姐难过吗…梁仲春向来辩才无碍,他脑中闪过了这么多可以把阿诚所有念想扼杀的话,但他却一句也说不出口。

 

梁仲春害怕了,一双手又冰又凉。他发现他心里也有着那么一头野兽,幻想用爪子攀住少年,带着两人一起堕入地狱。这种肮脏的想法,最好像打蚊子一样一掌拍在胎里,但他却无法说他对阿诚毫无感觉,他无法否认,他阻止不了自己对阿诚也有相同的喜欢,甚至更甚,但他也真不想让他疼在心口的阿诚受到任何伤害,无论身体,还是心里。

 

他脑子里思绪百转千回,现实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 

看着眼前相对无语的梁仲春,阿诚的心彷佛浸到了冬日的湖里,冰得透骨。

 

「你说话吧,仲春哥,」阿诚无力的跪倒在梁仲春脚边,「骂我也好…训我也好…你说说话吧…」

 

梁仲春一看他跪,吓得赶紧蹲在他面前,扶他起身,却不巧对上了他掉下两颗斗大泪珠的眼眸,他看见那双鹿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,好像一只无形的手,伸进自己的灵魂深处,隐隐地、轻轻地一挠一挠着。

 

完了,这下真完了。

 

一旦戳穿了那薄薄的一层窗纸,整面墙就都坍塌了。

 

原本扶阿诚起身的那双手,却成了拉他贴近自己的助力,梁仲春鬼使神差地将双唇贴上他的眼睑,轻轻吻去他的泪珠,舔拭那招人疼的泪痕。阿诚彷佛得到了赞许的孩童,用力的搂紧了梁仲春,吻上他迷人的唇瓣,用舌头撬开梁仲春的齿间,梁仲春浑身酥麻,无力反抗,只好乖乖让阿诚的舌头入侵,在他口腔内搜寻着,与自己的舌热情缠绕。

 

与此同时,阿诚感觉到梁仲春身体轻颤着,他睁开眼看了看他,发现梁仲春双眼迷离,似是迷醉的样子,满意的拥紧了他。

 

「仲春哥,你对我的好,我会慢慢还你的。」阿诚在梁仲春耳边吐着气说,「我会用一辈子还你的。」

 

梁仲春脑子都热了,一时间无法思考,听着阿诚在他耳畔呢喃,只觉得一颗心胀满了不知所衷的幸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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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阿诚告诉了梁仲春他为什么打架。有个忌妒他学期考试考赢自己的男同学,带了人来骂他,说他凭什么读这间上海显贵才念得起的学校,说他不过是明家养的一只狗,说他们明家财大气粗、仗势欺人,说他姊姊明镜才不是不嫁,而是嫁不出去,说明镜和明楼的父亲明锐东就是做错事情才会给人杀掉了…

 

阿诚在明家从没把自己真的当少爷,他早认了自己在明家就是一把仆人骨头,享受偷来的少爷命,但明家给了他第二次人生,让他拥有最好的一切,明家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许人侮辱。

 

「这孩子…」明镜听了来龙去脉,心里难过得很,急忙要阿香晚上多买几味强筋健骨的食材来,要给孩子好好补补。

 

梁仲春也是心疼,阿诚怕大哥、大姐难过,硬是把这原因不肯说出口,虽然都是逞凶斗狠,但有了动机人家也会宽慰点,谁像阿诚这么死脑筋,管着别人的感受,就忘了自己的难过。那些同学何尝不是说了伤害阿诚的话呢?

 

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啊…

 

之后,梁仲春终究是瞒着阿诚去了相亲。毕竟已经答应了明镜,大不了去了之后告诉明镜两人不合适,也好过答应之后马上就反悔拒绝。

 

梁仲春与对方约在金滨酒店的花园咖啡馆里见面,明镜不想给年轻人负担,没有办得太正式,于是两方都没有长辈们跟着,全当是朋友小聚的场合。

 

梁仲春坐在之前与阿诚来时坐的那个位子,心里回想起,那天阿诚生日时两人在这里喝咖啡,阿诚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,如今想来,也许当时他就已经别有用心了。自己一边猜想,一边不由自主地的笑。

 

此时,一个胸口别着一朵白牡丹的女人走了过来,对着他轻声的问:「请问,是梁先生吗?」

 

梁仲春站起身,指了指自己胸口用以识别的白牡丹,笑道:「是的,敝姓梁。」语毕,伸出手与那名女人交握。

 

「我是余芳莲,您好。」余芳莲亮着一双秀丽的大眼睛,向梁仲春道好。

 

余芳莲是小学老师,来时穿着一身素丽典雅的蓝色旗袍,是个气质出众的女人,所有好女人能用上的形容词,在她身上几乎都成立,秀外慧中、蕙质兰心、冰雪聪明,虽不是千娇百媚之貌,但长相清灵秀丽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,谈吐之间也颇能看出她的文采与见识不同于一般女子。

 

若是她,假以时日的相处下去,一定会是自己能倾心的对象吧。

 

「对不起,余小姐。」

 

可他心裡已经有了阿诚,就算他和阿诚再怎么不可能,他也不能辜负了那个大好青年的满腔真诚爱意。

 

梁仲春低着头致歉,但坐在对面的余芳莲反而笑了。

 

「没关系的。」

 

梁仲春抬起头,一脸诧异,却迎上一个温柔的微笑。

 

「我一开始也是想着,明家大小姐介绍的对象,一定得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。」余芳莲道,「所以您别在意,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吧。」

 

语毕,梁仲春瞬间豁然开朗,埋在那心头一点小乌云也散开了,索性就和余芳莲畅所欲言了起来,两人聊古语经典、聊现今时事、聊社会现况、又聊到喜爱的书籍和近来光明大戏院放映的电影,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。

 

离开咖啡馆前,想起今天自己没能去给阿诚上课,没见到那孩子一天,梁仲春心里那颗大石头就浮在空中下不来,好像什么事情落了没做一样。

 

梁仲春知道,那是自己陷入爱情的病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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