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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╱诚梁】一声叹(三十九)​

CP:伪装者 明诚 X 梁仲春、双毒

HE,人物私设不少,介意者慎入


前文连结: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九)(十)(十一)(十二)(十三)(十四)(十五)(十六)(十七)(十八)(十九)(二十)(二十一)(二十二)(二十三)(二十四)(二十五)(二十六)(二十七)(二十八)(二十九)(三十)(三十一)(三十二)(三十三)(三十四)(三十五)(三十六)(三十七)(三十八)


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



当晚,明诚开着车和梁仲春来到了刑场,他们到时,76号的囚车也刚好抵达。明台被几个梁仲春的手下抓下了车,那个青年浑身伤痕累累。


梁仲春虽然相信明诚和明楼不会让明台死,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。


突然,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梁仲春的手,他沿着那只手一看,是站在他身旁的明诚。


“别怕。”明诚目不斜视,直直看着前方,梁仲春这才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,也冰冷的厉害。

郊外的刑场只有几盏临时白光灯,灯火闪烁,刚好映在明诚那张刚毅的脸上,梁仲春望着他的侧脸,内心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冉冉升起。


爱上这个男人,他从来没后悔过。


在行刑队站定位之后,明诚提出要求,想要在众人面前亲手解决明台。梁仲春故意在手下们面前装出一丝犹豫,得明诚一番慷慨激昂的说服后,才让明诚动手。


那迅速的一枪打下去时,梁仲春一颗心还是停了半拍。


明台倒地,让人给带走时,行刑队也陆续撤走了。留梁仲春和明诚两人缓缓跟在后头,在微弱的光线中走往停车的方向。


一直到车上,梁仲春坐在明诚的副驾驶座,梗在喉头的一口气才吐了出来。


“明台没事吧?”


明诚一笑,“你不相信我的枪法?”


梁仲春看了他那副狡诈的样子,拿他没办法,“信信信,当然信你。”


往梁仲春家的路上,明诚给了他一把钥匙。 


“这什么?”梁仲春问。 


“银行保险箱钥匙,给你放了些黄鱼,明天赶紧去看一下吧。” 


“知道,这还用阿诚兄弟你提醒我。” 


“别忘了啊。” 


“知道、知道。” 


梁仲春把那钥匙好好的收在胸前口袋里,拍了拍。


“等会儿,去你家坐坐,”明诚沉着声问,还不问补上一句,“行吗?”


梁仲春心一跳,想着两人这么久没见,要是让明诚进到了家里,铁定又是一番云雨…想得他老脸都红。


可他一个激灵,突然想起他那家正藏着那一窝逃犯...


“今天晚了,下次吧。”他无法否认他拒绝时心像被人撕扯着痛。


“嗯。”明诚应了声,压抑着失望。


回到家,郭骑云和王天风各自在房里休息,于曼丽和童瑶正在房里,童瑶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都挖了出来,一件一件让于曼丽换着穿。


“曼丽妳穿这真好看!”童瑶躺在床上,望着正在镜子前的于曼丽拍手。


“真的吗?腰这边不会看起来不好看吗?我希望下次明台一见到我时,我能穿着呢。”于曼丽一朝镜子里看就张到站在门外的来人,“啊!梁先生!”


“仲春!你回来啦!”童瑶朗声,包着伤药的脸上满是笑容,见了他就想从床上下来。


“欸欸欸,伤都还没好就想造次啊。”梁仲春嘴里说着,手上却温柔的将童瑶扶回床上,然后仔细的将被子盖好。


于曼丽在旁看见了梁仲春的举动,笑了起来。


“怎么啦曼丽?笑那么开心。”童瑶问。


“没什么,”于曼丽掩嘴,“只是看梁先生这么温柔,我就觉得阿诚哥还真是幸运啊。”


梁仲春听她突然提起明诚,整个人一颤,耳朵都红了。童瑶在一旁掩着嘴笑。


“对了,曼丽,”梁仲春道,“明台,获救了。”


“真的吗!?”于曼丽整个人都跳了起来,又惊又喜的握起梁仲春的手,“太好了...太好了...”说着说着,人往童瑶怀里一倒,眼泪就不止。


“他现在转往一间地下医院治疗,伤势较好后,我再想办法让你们见面。”


于曼丽闻言,眼里又是一阵水气蒸腾,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,从童瑶怀里起身,往地上一跪。

“梁先生,小女子于曼丽代我夫君谢你救命之恩。”说完,还慎重其事的磕了个头。


梁仲春自视受不起,赶紧将于曼丽扶起,“真正救出明台的是他哥哥们,我只是在旁帮忙罢了,受不起妳这礼数。”


“不,”于曼丽泪眼汪汪的摇头,“若论我进军统后,学到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任务,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。”


梁仲春欣慰地笑笑,拍了拍她的头。


和两个姑娘家聊了几句后,于曼丽又兴高采烈的去了郭骑云房里道喜了,王天风听到了大家嘻闹的声音,也从房里出来了。他静静的站在墙角,看着梁仲春将一瓶香槟交给郭骑云,然后郭骑云傻傻的不知如何打开,结果一旁的童瑶接了过,三两下就让滚滚香槟冒出。


梁仲春跟着大家说说笑笑,眼角瞥见了王天风,他正微笑着。


梁仲春拿了杯香槟走过去。


“恭喜。”


王天风接过香槟,“既然明台没事,那我也该走了。”


“既然明台没事,”梁仲春说,“怎么不去找你的老情人?”


“他以为我死了,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离开他。”


梁仲春啜饮了口香槟,“为什么不继续和他在一起?”


王天风笑了出口,一笑就不可收拾。


他仰着头,笑到胡子都在颤动,笑到掉下了累,笑到于曼丽等人一脸担忧地望着他。


那笑声传在黑夜里,凄凉无比。


好容易他才止了笑,开口说,“从没开始,何来『继续』?”


王天风转身,执起杯子望着窗外月光。


“当你在黑夜里走久了,你就会知道,月亮从来都是你看得到、却碰不到的。”王天风的嗓音低沉,淡淡的道出这一句,道尽了他对明楼的无奈,“相信这道理,你是懂的吧?梁先生。”


梁仲春喉头哽咽。他懂,怎么可能不懂。


“我懂,但我们不一样,毒蜂。”梁仲春神色严肃,“如果从来没有那场意外,如果阿诚一直记得我,他会追上来的,而我知道以我这种个性,怎么可能抵挡得了那个倔强的少年?我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。所以我才庆幸,他忘了一切。”


那个人的一言一行,都能震撼自己的一方天地,如果他从来没有失去过记忆,几乎要九年的时光,能经历多少事啊…若没有失去这九年,不晓得他们现在会是怎么样?


如果他没有失去记忆...如果他记得...又如果在那个雨夜,他从未推开过那个少年...


“如果...”梁仲春出了神,嘴里喃喃念着,“我也是会奋不顾身的...”


王天风望着他,眼神变得深沉。


梁仲春想到荼蘼,发现自己失态了,笑了笑,叹了口气,“老想这些也没用了,只劝你,该把握时,好好把握,不要到真的失去的时候,才后悔莫及。”


王天风听了,拿着香槟杯杵在原地好一阵。




“对了仲春,”童瑶让郭骑云扶着坐在餐桌边,突然想起,“你之前那个戒指项链,还是没找着?在采石场丢的那个。”


“嗯。”梁仲春说,“没关系,算了吧。”


“什么戒指项链?”于曼丽歪着头,“梁先生,你丢的是戒指还是项链啊?”


“没什么,小东西。”梁仲春摇摇手,不愿再提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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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日子没过多久,一个惊天动地却又在预期之中的消息传遍了全上海。


日军因从军统方面获得了第三战区的密码本,截获了敌方电报,因而改变了作战计划,却因此于彻底战败。该战区所有日方军人悉数战死沙场,中方赢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。


明楼在第一时间被藤田芳政叫到了办公室,他将早就在脑里演练过千百遍的台词说出口,将所有罪状归到汪曼春身上。他直指汪曼春先前破获密码本的行动决不是那么简单,很可能是为了误导日方的掩盖行动,用以坐实密码本的真实性,让日方深信,再施以错误情报,导致全盘落败。


他头头是道,左一句“试想为什么汪曼春从来没被人暗杀过呢?”,又一句“她行事作风样样独来独往、不受指令、这该是一个76号长官的作为吗?”,企图击碎汪曼春在藤田芳政心中的形象。


明楼心头上是王天风在76号牢里受到每一丝苦痛,他要汪曼春陪葬。


回家路上,明诚驾着车,明楼坐在后座,神色茫然。


“大哥,怎么了?”明诚望了望后照镜,问道。


明楼醒神,揉了揉眉头,“没事,只是累了。”


“藤田芳政答应把孤狼撤走了吗?”


“我提了,他算是答应了吧。”明楼说,“我说要是没撤走,就换我们动手了。”


“了解。”


明楼深呼吸一口,又倒回柔软的后座座椅上,“最近,还有什么新消息吗?”


明诚闻言,犹豫了下才开口,“紫壶来信了。”


“紫壶!?”明楼吓得从座椅上挺直了身,“假死的那个『紫壶』!?”


“是。”明诚道,“我收到了他的信。”


“这事,你持续追踪。”明楼指着明诚,“现在这个节骨眼,任何人都有可能坏事。”


“是,大哥。”


回到家,明楼问了阿香,阿香说明镜不在,明诚偷偷告诉明楼,大姐是去见明台了。明楼听了,点点头,回了自己的书房,示意明诚不用跟着,自己休息去。


明诚看明楼走进书房的背影,有些担心,自从王天风死后,大哥需要独处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。他望著书房房门,叹了口气,回了自己房间继续工作。


明楼进书房后,将公事包随手丢在沙发上,大衣也随意往衣架上一丢,整个人倒在办公椅上。

偌大又华丽的书房,放满了从祖父那代开始的所有藏书,书海无涯,这空间本是应当颇富人气,此时在明楼眼里,却显得如此孤凉。


他弯身,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组雕刻用的刻刀,放在桌上后。关起,然后又打开左边书桌下方最大的那层抽屉,里头静静的躺着一个用白色布帛包着的东西。


他慎重的两手捧起了那东西,然后让它站在桌上,接着将布帛拉下。


『亡夫王天风之』


明楼双手合十,拜了一下,接着一手捧起牌位,一手拿起刻刀,默默开始刻那最后一个『墓』字。


他也不知道这刻好了能摆哪里,他也知道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这东西,等于被发现了他和军统的人有挂钩,但世上所有的缘分,都像一场云烟,若是没人记得,就像没发生过,他想留着个东西,证明他和这个人,曾经相爱过。


愿化为对方骨血里的一部分,那样深深相爱过。


明楼刻着刻着,不小心一划,把自己指头割破了,血珠从皮肉里渗出,明楼也感觉不到疼,就盯着那不断冒出的血珠好一阵子,然后嘴角扬起,笑了。


他很少受伤,因为大家都将他视为高高在上的领导分子,伙伴们都知道明楼将来是做大事的人,拼死也得保他一命,愿为了他牺牲,所以常常任务里,他总毫发无伤地归来。


可那人,总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,嘴角一痕血,右脸一块瘀,狼狈,却让人心疼。


“哈哈哈...”明楼笑出了声,笑的不可自抑。


他捧着肚子笑,他笑到弯着腰,笑到跌落下椅子,躺在酒红色高级地毯上,笑到眼角的泪像是泉涌般滚滚淌出。


他伪装得太久了,久到不知道如何正确的表现真正的情绪。


他想他。


他爱他。


他想跟他一起迎接抗战胜利的那天。


可他不在了。


纵使富可敌国,都不如伊人一句『抗战必胜』。


明楼抱着那块牌位,将它捧在自己心头,痛哭失声。




《未完待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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